服务热线
400-115-2002
最近一段时间,我密集性地下载了好几部关于非洲的大片,比如《沙漠之花 》和《太阳泪》。这不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而是纯属巧合,但这种巧合对于谈论今天这样一个话题真是大有裨益。过去一周里,在中国的外交领域里,最热门的话题中应该有南非总统祖马的北京之行。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国普通百姓而言,谢幕的世界杯,让大家对非洲大陆最南端的国家有一个常识性的认知,但也仅此而已,我们实在不会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无比遥远的国度。
但这样的一种态度对于一个正急于寻找商机的生意人而言,显然不是值得赞许的。
(一)
地面砖在寒冷的北国可能会恶化室内的舒适度,但在温暖甚至炎热的非洲,它也许是一种最佳的建材选择。最近的《金融时报》一则报道说:中国商人已把廉价的消费品带到了非洲大陆,随着本国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中国制造商也许会对非洲产生新的兴趣,将非洲视为生产基地。
(这些中国制造商里有你吗?)
有消息称,中国现在是非洲的最大的贸易伙伴——比较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排在欧盟之后的第二大贸易伙伴——的确,中国人正在非洲大陆各地洽谈业务、敲定交易,比如最近就有中国签约“从莫桑比克进口煤炭”、“从尼日利亚进口石油”这类消息传来,这些交易价值数十亿美元。《华盛顿邮报》的报道说,“非洲各地都冒出中国商人来,从莱索托到埃及,中国建筑企业建造了公路、铁路和楼房”。
在上述新闻事件中,有两点趋势需要厘清:一,来自中国的投资案是不是都集中到了与石油、矿藏有关的资源性交易领域?二,进入非洲的中国商人,是不是习惯性把道路、通讯和建筑等城市化建设视为交易的首要与前期?
答案是肯定的。
对于建材制造商与销售商而言,大规模的城市化建设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相信有前瞻性很强的企业家已经把产业的触角伸过去了——有统计数据显示,在本世纪最初的九年时间里,中非贸易每年的增长率都在30%左右,这个势头之猛,超出了很多西方国家的预计与想象,中国在非洲的成功甚至导致了他们的紧张。
这些贸易并不全是“进口煤炭与石油”,还有“建造公路、铁路和楼房”。
中国商人对新非洲的建设贡献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一些指责中国的投资是“新殖民主义”的西方舆论也承认,“由西方主导的各种发展战略无论本意多么美好,都没有打破非洲的欠发达循环。因此,中国方面本着理性商业逻辑做出、并起到提振就业和增长等实际作用的各项投资,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另一条发展途径。中国方面正在建造的基础设施,将对自然资源以外的产业产生积极的带动作用。”
(二)
富裕起来的中国人,现在可以通过互联网上的好莱坞大片和驴友微博,与神秘的非洲大陆亲密接触,那块大陆上绝大多数国家的贫穷与动乱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那天,我在看完布鲁斯主演的《太阳泪》之后,对尼日利亚曾经的种族屠杀]有了不寒而栗的认知,几年前,我们在新闻里看到这样的镜头时,根本认识不到事情的残酷性。
也许,商业能改变这一切。
当代经济学家帮助社会学家认识到了这样一个现象:即便是在专制国家,投资通常也能造福于普通人。
今年5月,我在上海采访世博会后,曾经围绕着上海自开埠以来的风云际会,写作了一篇文章。我认为,在上海城市建设中起主导作用的一直是商业,而非政治,即便在整个国家都沉陷于文化大革命这样的癫狂时,上海的工商业也没有停止过它的供应与贡献。
得到这个结论,是因为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所以上了年纪的老上海,在回忆中尽管都是娓娓道来,却少有战争、贫穷、饥饿和瘟疫这类阴影,按理来说,这些东西都应该像黄浦江水一样洗劫过他们的生活……在他们的回忆中,被再三强调的是繁华与繁荣,是十里洋场的香风阵阵,是“百乐门”款款而出的花枝招展,即便这些在1949年后便烟消云散了,他们依然固执地为城隍庙里的一把奶油蚕豆、或者一粒已经被迫更名的“米老鼠”奶糖而骄傲不已。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上海一直是中国经济的引擎,也是中国制造的骄傲,大到万吨轮、万吨水压机,小到姑娘手中的丝线和她们热衷的玻璃发卡,只要是上海出产的,就可以成为国家舆论的宣传材料,个人人前夸耀的资本。
这就是商业的力量。
中国人显然是这种商业力量的笃信者与践行者,我们的改革由经济入手、而不是由政治入手就是一个明证。显然,中国的投资者准备将这样的理念贯彻到对非洲的投资过程中,事实证明,这是中国资本在非洲畅行无碍的不二法门。
(三)
和很多尚未开发的旅游目的地一样,尽管景色诱人,但是充满风险。
有必要强调的是,对于那些准备进入非洲的资本而言,应该充分认识到前途中一些不乐观的因素。祖马总统访华期间,世界主要媒体都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和他的随员在中国的一举一动,在整个非洲大陆中,南非是最发达和发展方向最明确的经济体,一个比较明确的信息是,祖马承认他们有意加入“金砖四国”阵营。
但南非周边的国家可不是这般景象。
比如它的邻国津巴布韦,就被国际社会普遍认同为“被邪恶政府挟持的国家”;你在看完《太阳泪》之后,相信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视尼日利亚为畏途。在非洲很多国家,至今存在着“不可靠的水电供应、交通、通讯、糟糕的治理、不友好的监管环境以及职业道德”等众所周知的困难。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维利可持续国际投资研究中心的两位学者,最近撰写了一份简短的分析报告,认为中国制造业进入非洲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在这篇哥伦比亚大学的报告中,最有趣的是有关中国因素遏制制造业投资(非洲)的探讨:
中国拥有尚未利用的庞大农村劳动力大军。中国农村仍然生活着7.5亿人口,他们的平均收入仅为城市人口的1/3。
目前已经有迹象表明,近期中国沿海省份因工资引发的劳资冲突,正推动工厂向内陆地区转移。即使中国公司真的在海外开办工厂,也是在离本土较近的越南、柬埔寨等地。
亚洲战后发展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货币升值:日本和较大的亚洲经济体允许本币升值,这实际是上对本国出口征税,而对外国直接投资进行了补贴。
然而,中国人民币汇率自由化的步伐却如同蜗牛一样缓慢。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没有做好准备,放弃仍在提供急需的国内就业岗位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这种渐进的货币升值,让出口商有更多时间去提高生产率或将生产迁至内陆,由此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
建议有愿望前往非洲的投资者,行前最好能找到这份分析报告看看,中国人向来喜欢不打无准备之仗。
- END -
您可能喜欢:
继续阅读与本文标签相同的文章:
没有更多评论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