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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得承认,就拿我自己来说,我这辈人的价值观和方法论是极其失败的。读书时,我们被教导“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出身社会后,我们又被家里长辈训斥,“读那么多书有屁用!你看村里的谁谁谁大字不识几个,挣的钱比你多得多!”。而今天,当我们为人父为人母之后,又陷入了新的困惑,究竟什么是我们自己深信不疑,觉得行之有效的做人做事的“不二法则”?
以我的家庭而言,父母加诸我哥、我姐,乃至于我的“棍棒出孝子,打骂出真知”的教育手段早已宣告破产。而受其影响,我哥反其道行之,奉行“自由多边”主义,对孩子从来不加干涉,却也未能成功。其后,我姐又将教育观念修正为“保姆”主义,简直一个“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但以目前的进程来看,亦不乐观。愚钝如我,面对将满2岁的女儿,诚惶诚恐———如此纯洁无暇的一个孩子正在以我为榜样,可是我该拿什么思想去伴随她的成长?
我并不后悔自己的人生,毕竟我见证了中国发生巨大变革的30年。这高速发展的30年,如同一部在坎坷道路上飞奔的敞篷货车,不断前进、不断装载,也不断碰撞、不断散落。
无须讳言,陶瓷卫浴行业中的绝大多数人,当初都是迫于生计,或者是阴差阳错的缘故,被命运的选号系统随机挑选而出的。假如追溯起来,按照石湾民谣中所唱吟的状况,“陶瓷佬”的境况不见得比卖炭翁好得了多少,谁曾料想到建陶行业居然能发展成如此的规模,创造出如此巨大的利润?
去责怪父母当年的教育,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在当时的特定环境和条件下,那是他们唯一能够给出的人生指引。如同现在我们依然动辄声称建陶行业是所谓的“高耗能、高污染、高耗资源及低产出”,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事后诸葛亮。
我依然记得,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山村里时常遇见被弃之路旁的女婴。20多年前,我侄女出生时,嫂子还一度惶然忐忑。而现在,我女儿可谓集所有宠爱于一身。
必须要看到,人的价值正在回归,而社会的价值观,也有待于重塑。由于对于财富和成功的极度渴望,我们曾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径,如同有人形象地说的,“我们现在是幼儿园学小学的,小学学初中的,初中学高中的,高中学大学的,然后大学什么都不学,大学毕业之后,才发现要倒回头来学幼儿园的!”
听听诺贝尔奖获得者是怎么介绍他的成功经验吧:“在幼儿园里,我学会了很多很多。比如,把自己的东西分一半给小伙伴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东西要放整齐;饭前要洗手;午饭后要休息;做了错事要表示歉意;学习要多思考,要仔细观察大自然。我认为,我学到的全部东西就是这些。”
陶瓷行业为什么会抄袭成风,为什么会创新不足?在思想深处,那是因为绝大多数人仅把陶瓷当做是一盘赢利的生意,而远非是一件具备荣誉感的事业。如果你对自身的价值观缺乏应有的思考,不是以职业态度、专业技能去解决问题,而是永远寄希望于快捷的奇招,靠半通不通的概念包装,靠忽悠经销商的周密话术,又能支持一个企业、一个品牌前行多久?
行业的兴衰荣辱,其实和我们身在其中的每一个让人都休戚相关。问题是,当我们无情数落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对自己进行毫不留情的追问?我们的身心、智力、敏感性、审美意识、个人责任感、精神价值等等,体现在哪里?我们有没有独立自主,敢于批判的思想行动?
现在,我们必须直面长期增长率逐渐放缓的事实,以及分配不公带来的人才冲突对基业常青的挑战。是继续将企业视为一个可以随时解聘的包身工,尽情榨取剩余价值;还是将企业视为自己心爱的孩子,耐心抚养,给她创造一个健康的环境,期待她创造全新的价值?这,就是不同的价值观取舍。
那么,什么是方法论?在我看来,我们得先从最基础的东西抓起,把幼儿园的东西先弄懂掌握,再谈其他吧。(文/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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