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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盖房子的机会
1993年,张永和开始奔波于大洋两岸。1996年放弃了美国休斯敦莱斯大学的教职,回到北京。之前,他的许多设计和竞赛获得国际奖项,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和休斯敦的莱斯大学他是成绩斐然的年轻教授……然而,他选择回到北京,一干就是十几年。辗转多处后,如今,非常建筑事务所坐落于圆明园附近。
张永和
早年工作室的日子里,张永和对同事说:“如果有人想找我盖房子,即使是个很小的房子,我也要尽心尽力。如果房子盖成后有人看了喜欢,觉得这房子盖得还不错,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也许因此会有下一个房子需要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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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非常建筑工作室出了第一本作品集,叫《非常建筑》,收录的作品中只有两个是建成的。
“为什么到北京做工作室?很简单,我是建筑师,我想盖房子,美国没有机会。即使现在,美国建筑市场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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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1996年开始有房子盖起来。《非常建筑》里是只收录了两个建成的,因为其他的没有盖出来。我们当时想的和中国对建筑师盖房子的认同标准不一样,要让每一个人理解是很难的。由于之前我一直在国外的学校任教,对建筑实践并不熟悉,不知道一个房子的产生有一系列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关系,闹不清楚。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别人在想什么,所以盖房子的过程曲折、艰难。”
实验与主流,孰是孰非
早年,有人把张永和及一群另类的建筑师称为实验建筑师,而相对应的另一方就是主流建筑师。何为主流?何为实验?
“建筑师被分为主流建筑师和实验建筑师,其实这样没有什么意义。对于建筑设计行业,有人把它作为职业来对待,并不太关心领域的命运究竟如何,这样的人也有可能做得还不错;但有人关心领域的现状和发展,甚至将此作为自己的事业目标。这是建筑师之间真实存在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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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我来说,我是出于兴趣作建筑设计,不会因为其他行业挣钱多而转行,因为我对其他行业没有兴趣。
“之所以实验,传递出的信息是,建筑师在一个系统里操作,有些建筑师会质疑那个系统,当他们不愿意再在那个系统里厮守下去的时候,实验是一个要‘造反’的由头。如果要这么追溯,当时称我为实验建筑师未尝不可。当时的系统起码不适合我,那个系统出来的东西从我对建筑的认识来说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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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中期,那个系统是惟一的系统,当时它是主流、铁板一块,如果把这个主流放在现在,绝对称不上主流,现代的主流就是五花八门。‘主流’和‘实验’这两个词到现在已经没法用了。现在到街上看房子,你看不出来它到底是谁做的——设计院?事务所?还是工作室?建筑教育在一点点地变化,市场在很快速、大幅度地变化,这个时候再说主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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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化正在一个形成的过程中,包括建筑文化。对于一个建筑,没有人敢说它就是我现在的建筑,是我20年后的建筑,是几代人传承的建筑,没有人敢说我不离开这个建筑。对建筑历史性的认同感很弱。市场主导下,什么都可以消费。人们因开放的态度习惯了任何形式的建筑。现在和20年前完全不一样。
“20年前,就以我为例,我做建筑很容易形成一个针对性,实际上质疑了他人。今天相反,因太多的开放而少了很多对立面,缺乏针对性,就世界范围内的建筑师做的工作,你已经很难感觉到这点。”
平常与非常之问题所在
2002年,非常建筑的新项目专辑《平常建筑》出版,收录了21件作品。
在非常建筑工作过的建筑师说:“从那里出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对待房子的态度变了,和以前截然不同。而后我发现,我很难再融入其他设计机构,因为我和它们的价值观已然不能锲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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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非常建筑》到《平常建筑》,期间根本没有什么根本性的转变。‘非常建筑’的提出是偶然,别人也不知道我认为满街都是怪房子。做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的工作室的名字不能改,改了怕别人找不到我们。可是,我们一直抱的是做平常建筑的态度,其实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态度,平常就是基本。
“在国外,我们看建筑是以一个旅游者的姿态。但在北京,我们要看的是一个城市是怎么组织的,沿街的建筑和内里的建筑有什么不同,建筑的基本质量如何,这是平常建筑。现在我们看到的赫尔佐格的建筑,那算是最好的不平常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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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看中国建筑师设计的房子和欧洲有些国家建筑师的好象差不多,有的还有荷兰的味道。但目前中国建筑教育体系没有大的改变,大家对建筑的认识仍然没有大的进步,更多的还是审美趣味的改变。在非常建筑工作,感觉会不一样,看似都是基本问题的考虑:材料问题,空间结构,对材料、能源、整个技术和城市的关注。今天的非常建筑事务所和其他设计机构在这些问题上的差距比当年更大,在这里工作过的建筑师可能更不习惯别的建筑机构。
“这也正是在非常建筑待过的建筑师感受的根源,他们所受的教育和非常建筑的理念形成鲜明对比。其实我对美国的教育是持批判态度的,但对欧洲一些国家的教育我是肯定的,瑞士、西班牙、意大利的建筑教育非常扎实。西班牙把建筑学的学生是既当作建筑师又当作工程师来训练的。我们国家和法国比较像。我就是一个典型的教学体系的产物,是一个残疾建筑师,现在我有关注工程的态度,但我过去没有这种知识和思考能力,只能通过日后的经验积累和与不同的专业合作以此弥补这种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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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欧洲和日本的建筑师,他们卓越的工作能力不是因为常有灵感的火花迸发,而是因为曾经一个相对好的教育体系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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