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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总是能为我们的城市发展提供各种想象空间,问题是,你的那个想象空间是不是有现实的依据与基础?在首届“重庆总部经济论坛”上,来自北京的经济学家基本上是众口一词,肯定了这座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在某一城市区域的功能定位——在寸土寸金的渝中半岛建设一座“重庆总部城”是切实可行的。
(一)
嘉陵江到重庆,活像一个急着赴约的胖妇,体态雍容,行色匆匆且惴惴,站在高九路“重庆总部城”建筑工地,你能将这妇人的逶迤而来、逶迤而去尽收眼底,熟悉重庆的人都知道这块叫“虎头岩”的地界,应该是嘉陵江边一块最好的高地,与之隔江相望的,是重庆最近10年崛起的江北新区。
“重庆总部城”所在的渝中半岛,其实是被嘉陵江和长江共同切割而成的一块城区。
有资料显示,这块被重庆人尊称为“母城”的狭长一条是整个重庆城区面积的3%,而就是这个3%,却创造了重庆7%以上的GDP。很多进入重庆的外来客,对渝中区的国际化程度有一种惊艳的感觉:6家驻外领事馆、103家世界500强企业、104个国际品牌和17家外资金融机构全在渝中区扎堆。
“重庆总部城”似乎是最近的凑热闹者。
需要说明的是,“重庆总部城”所在的地界,和重庆现在的CBD解放碑商圈还是有些距离的,尽管都是在渝中半岛,但前者在头部、后者在胸部,高九路有点像那脖子,把这两个部分连为一体,虎头岩所在曰大坪,尽管也是重庆的一个热闹组团,但较之解放碑,对于那些初来乍到重庆的外地人而言,却有着绕山走水的距离。
有必要说说重庆这个城市的地理。
那些慕山城之名来到重庆的外来客,有几人知道重庆的平均海拔只有400米?这一海拔和处在天府盆地的成都等高,甚至重庆的最高海拔阴条岭只有2796.8米,而成都的最高海拔苗基岭却有5364米。
塑造重庆城市轮廓最重要的地理因素,显然不是山,而是水。
很难想象,如果嘉陵江不是在这里和长江汇合,重庆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尽管岷江、沱江和乌江与嘉陵江一样,全部选择在川渝境内与长江汇合,并且分别造化出宜宾、泸州和涪陵等著名城池,但最后能以“大都会”相冠的,却是地势最为逼仄、崎岖和纠结的重庆——长江水道带来的运输优势,一度让重庆成为西南地区的经济重镇,货物集散地和商业中心、制造业中心、金融中心和外贸中心,也成为整个西南地区通向中原腹地和沿海地区的咽喉。
中国绝大多数城市其实都是单核城市,甚至京沪这样的“巨无霸”——北京所有的环线都是围绕着紫禁城的同心圆,而上海尽管有浦东这样的“新贵”,但真正的城市底片依然是浦西的“老城厢”——但重庆是个例外,重庆主城区乃至下辖区县城市规划中的“组团”概念,还真是因为它的山重水复所致。如果没有隧道和桥梁,重庆目前的城市体量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某种意义上说,重庆人真得感谢科学技术的进步,让这座悬崖上的城市具备了诗意栖息的物质保障。
“重庆总部城”的一位女孩指着嘉陵江边的一块坡地告诉我:这里将有130栋独立小楼,是未来的总部办公区域……这一设计的关键点在于江景的无碍视野,其前突的地理位置很容易让人滋生“专享”与“俯瞰”的心理优势,靠山与流水,仅就堪舆而言,虎头岩上丛生的这一未来社区也是上善之地。
(二)
一群北京来客坐在渝中区胜利路187号“陈诚公馆”里,畅谈一个重庆时代的来临。
始建于上世纪20年代的“陈诚公馆”是一栋青砖蓝瓦、三楼一底的砖木小楼。重庆地方媒体曾介绍说:既有中式楼宇的古朴,又有西洋公馆的气派,是中西文化融合得很好的一处建筑作品。公馆后靠由条石修砌而成的围墙,前侧则是一处古木蝉鸣的小型花园,该建筑的最大特色在于其呈半圆形的楼梯,凸于西立面,顶部为一个半圆形大露台,登高远望,幽雅中气势尽显。
抗战时期,正是这栋小楼的主人,辅佐当时的国民政府完成了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的“衣冠西渡”计划。
有史料表明:中国战前兵器工业的重心是在东部,通过抗战时期兵器工业的大迁移,中国多数兵工厂迁到了重庆,从而使重庆战时后方兵器工业中心地位宣告形成。这些军工企业在抗战结束后大部分都没有回迁,而是永远留在了重庆,为日后重庆的经济发展播下了最重要的一批龙种。
有意思的是,现在这栋小楼的主人是“重庆总部城”的开发商。
在首届“重庆总部经济高峰论坛”上,来自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刘世锦副主任、国家发改委国土开发与区域研究所肖金成所长、中国区域经济学副理事长、秘书长陈耀先生和总部经济的首倡者、北京市社科院的赵弘先生先后作主题演讲……
按照陈弘先生的说法,所谓“总部经济”其实是一种资源配置方式的革命,简单说,就是将某一经济实体中管理、研发、营销和结算等服务性功能与生产制造功能剥离,前者留在中心城市,后者则向土地和劳动力等要素相对低廉的小城市分流。
与会嘉宾观点一致,肯定重庆渝中区抓“总部经济”是顺势而为。
去年6月18日,重庆两江新区正式挂牌。这是继上海浦东、天津滨海之后的中国第三个国家级新区,也是中国内陆唯一的国家级新区。当地媒体报道说,两江新区的正式挂牌标志着重庆在国家整个西部开发战略中龙头地位的确立。学者们认为,重庆主城的区域价值将随着两江时代的来临而更加明晰,渝中半岛不仅将继续成为重庆最为重要的金融与商业中心区,而且它目前已经具备的国际化程度,将吸引更多的国际化企业与人才进驻。
类似阐述,基本是根据重庆的未来经济规划与现实考量而做出的。
重庆对自己的未来产业布局有一定位:国家重要的现代制造业基地和综合交通枢纽,内陆地区对外开放重要门户,长江上游地区商贸物流中心、金融中心和科技创新中心——这个雄心勃勃的发展图谋,目前需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基础:在直辖之前,四川相当比例的重工业都布局在曾经做过“陪都”的重庆,而在1997年重庆直辖之后,以三峡库区为主体的整个川东地区被划拨给重庆管辖,重庆因此形成一个“大工业与大农业等量”的二元结构,接近70%的居民为农村人口,这是中国四大直辖市中城乡比例最悬殊的。
重庆既有贾樟柯电影《三峡好人》所描述的失地农民的存在,也同时存在类似《二十四城记》这样的失业工人,这一现象被专家形容为“西部现象与东北现象的叠加”。在这样的背景下,重庆政府仍然以每年40~50万农民进城的规模来加速它的城市化进程。
“统筹城乡、以城带乡”因此成为“重庆模式”最大的特色。
2002年“两会”期间,我曾就重庆未来的发展趋势,采访了当时的重庆市副市长黄奇帆。我记得当时他介绍说,重庆将成为西南最大的航空港、铁路枢纽、长江航运中心和西南高速公路中心;重庆正在推进大城市带动大农村的发展战略,进行600平方公里的主城区改造、2500平方公里的都市圈的建设和8万平方公里的小城镇建设;未来10年内,一个国际大都会、国内大城市、中心城市、县城和镇的五级城市群将在西南形成。
黄奇帆市长当时所描绘的蓝图正逐渐成为现实,这一现实,应该是高九路上的总部城最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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