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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有家火锅店,叫“海底捞”,生意好到让我们这些从小地方来的人看不懂的程度,最近一个月里,我连续在这家店消费了3次。第一次,做东的人据说提前了两小时占座;第二次,我们一帮人生生等了近两个小时才上桌;第三次,干脆来一上门服务,我们在“海底捞”的官网上点好菜,然后等着这家店的服务员敲门……
火锅居然有送外卖的,新鲜!
(一)
最新出版的《英才》杂志刊登了一篇对北大周其仁教授的专访,《中国企业为什么不重视本土消费市场》。周其仁教授目前供职于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以研究“真实世界的经济学”而闻名。周教授认为,内需潜力之所以没有充分发挥出来,除了教育和医疗太贵不敢花钱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中国企业满足中国人消费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中国人收入提高的速度。
这个“海底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我自认对火锅有一定的发言权,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吃火锅,而是我对火锅、尤其是重庆火锅做过实地考察,很多火锅大佬我都面对面地采访过,他们对火锅文化的了解与贡献非一般人所能比——在我看来,“海底捞”火锅肯定不是什么上品,这家店要是开在重庆准关门,事实也是如此。“海底捞”的老板是四川简阳人,老板的家安在了成都,但成都却没有一家“海底捞”,而北京却有20家“海底捞”直营店。
北京为什么这么欢迎“海底捞”?
“海底捞”里究竟有什么这么受北京人的追捧?
其实就两个字:“服务”。“海底捞”的服务有“变态”的说法,按我朋友的说法,就是“好到让你不好意思说不好”,每一位服务员对宾客都是殷情备至,比如你在那里等座,马上有服务员过来为你倒豆浆或者姜茶,同时还告诉你有水果和点心供应,甚至还有擦皮鞋的和修指甲的……所有的服务全部是免费的。
我第二次吃“海底捞”是和我表弟一起去的。
做东的是表弟的女同学,嫁到北京了,有点小资,声称只有在“海底捞”才能真正体会到“上帝”的感觉。为我们提供服务的,是一位姓马的河南女孩,她在麻利地布完菜后,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主动找话和我们闲聊,先为我们的久等而致歉,再逐一介绍菜肴及食用方法,接着问我们分别是哪里人……最后女同学的丈夫忍不住了:服务员你可以去别的桌服务了,我们有需要会招呼你。
“海底捞”的员工恨不得服务你一次,就从此视你为亲人。
(二)
那次,我向表弟和他的同学发问:“海底捞”的服务在北京是唯一的吗?他们异口同声予以否定,但他们同时也承认,类似“海底捞”、甚至强于“海底捞”服务的机构,无一例外是些收费昂贵的场所,比如某些会所、高级餐厅和涉外酒店,它们只向这个社会的一小撮敞开供应。
不客气地说,“海底捞”的服务对寻常百姓来说是一稀罕,可对权力与金钱来说不过是一稀松。
“海底捞”北京公司的总经理曾经披露过,2004年,“海底捞”登陆北京时图便宜,在城南一口气开了两家分店,结果生意就是不行,两年都收不回投资。“现在学乖了,就在北边和东边餐馆扎堆的地方开。”
北京的北边和东边可不仅仅是“餐馆扎堆”。
“海底捞”的服务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不好使,在普通市民阶层也不好使,升斗小民讲究的是实惠,比如口味如何?比如价格怎样?北京城南一带,为老北京的世居地,而外来的白领、北漂一族,多选择高校、商业机构扎堆的北边和东边栖息,所以,这两个方位的小资情怀喧嚣得紧。
北京市“北重南轻”的城市发展布局其实至今还有遗存。
当年在讨论奥运公园选址问题时,来自上海、深圳的专家都提议在北京的南边建奥林匹克公园,认为它的北边已因中关村和清华、北大这样的科技文化重镇拉动,导致地价的居高不下,比较起来还是选址南边更为经济;同时城南也可以以奥运为契机带动经济,更加有利于城市的均衡发展,意义可能更为深远。结果北京还是没有采纳这样的建议,致使“北重南轻”的格局现在还扭不过来。
“海底捞”在北京的20家分店分布图,直观了这一格局。(文/黄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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